*老高生贺part 2
*谈恋爱就是要搂搂抱抱腻腻歪歪嘻嘻
16. 冒着气泡的碳酸汽水的气味
今天是高述等了很久的一部电影首映的日子，他早早买好了票，和欧阳一起到了家附近的电影院。
商场已经打烊了，几小时前还人潮涌动的巨大建筑物里只剩下了还执着地亮着灯的店铺橱窗和兢兢业业的电影院。
电影还算小众，是以两人走进放映厅的时候里面也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刚在位置上坐定，欧阳又站了起来，低头冲高述小声说：“突然想喝可乐了，我去买一下。”
高述抬手捉住他的指尖，道：“我跟你一起去。”
欧阳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高述的头：“你坐着吧，我五分钟就回！”
等欧阳捧着一杯可乐回来坐好，放映厅正好熄灯。他把两根吸管怼进杯子里，放在两人位置中间扶手的杯架里，然后低头吸了一大口。
高述感觉到欧阳毛茸茸的头顶蹭到了自己的手臂，于是在他抬头的时候也凑过去抿了一口。过近的距离让欧阳的嘴唇猝不及防地擦过了高述的鼻尖，他若无其事地坐直身子，偷偷往后排瞄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专心盯着银幕才松了口气。然后这才小声对高述凶恶道：“电影院有红外摄像头的，你老实点！”
高述似笑非笑地盯着欧阳看了两秒，然后伸出手在扶手底下握住了欧阳刚拿过冷饮还残留着凉丝丝水珠的手掌。大银幕上正在播放制片公司的片头，高述凑到欧阳耳边，还能听到可乐里的二氧化碳溢出来的“滋滋”声。他低沉地笑了一声：“牵着手总可以吧。”
17. 机器和齿轮的凝重气味
欧阳抱着平板靠在床头看番，浴室里的水声这时也停了。十分钟后，高述穿好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在床沿坐下，弯腰到床头柜抽屉里拿吹风机。
欧阳抬头看了一眼，取下耳机扔开平板，扑到高述背上，自告奋勇：“我来帮你吹！”
猝不及防被砸中的高述稳住了自己的上半身，松了劲儿把吹风机交给欧阳，又回手拍了把他的屁股：“明天要早起。”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只想着搞黄色的人吗高述先生！”欧阳龇牙咧嘴地轻轻扯了扯高述的头发。
吹干头发躺进被窝的时候才堪堪十一点，欧阳缩进高述怀里，飞快地睡着了。
欧阳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闻到的不是高述身上熟悉的身体乳香味，而是有些刺鼻的机械润滑油味。他脑子有些发蒙，但还是爬起来循着感觉摸到了开关打开了灯。
他被突然亮起的冷白色灯光晃了晃眼睛，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待眼前能看清东西了，他才眯着眼睛四处看了看：和冲进鼻子里让人胸口发闷的味道不同，这是个洁白而空旷的房间，只有正中心放着一堆他没见过的机器，中间看起来像手术台一样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欧阳一边往床边走，一边侧头看左手边几乎占满了一面墙的落地窗。窗外灰蒙蒙的，空气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尘埃，偶尔一闪而过不明来源的白光。
他挪到离床边还有一步距离的地方停住，探头去看床上的人，结果被吓得一个趔趄——床上躺着的那位赫然是高述。欧阳这下也顾不得害怕陌生的环境，他扑到床边，伸手去摸高述的脸：“老高？老高？你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啊？”
手下的触感有些奇怪，但欧阳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他抬起手拨开高述的刘海想探一探他的体温，就看到到他的额角有一串纹身一样的奇怪数字。
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串数字，四周的陌生机器突然嗡鸣起来，紧接着就发出了令人心慌的警报声。欧阳被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抓紧了高述的手。
“仿生人G4294销毁程序正在启动，倒计时一分钟。”
欧阳低头就看到高述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双眸不太有神地盯着自己。
“快起来，我们走！”他用力拽住高述的手，把他从床上拉下来，又拖着他往门口跑。但他发现他越想跑得更快一点，双腿就越沉重，眼前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
“阳阳，起床了。”
欧阳艰难地睁开眼，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摸到了高述的侧脸。高述侧过头去吻了吻他的掌心，又弯下腰吻了吻他的嘴唇，柔声道：“睡蒙了？该起来了。”
“唔……刚好像做了个好奇怪的梦。”欧阳抬起双臂扒住高述的肩膀，借着起身的力量坐了起来，又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高述一边把他往卫生间推一边问：“什么奇怪的梦？又是睡前看动画看的吧。”
欧阳按开电动牙刷，在嗡嗡声中想了想，含糊地说：“好像是诶。”
18. 壁炉里噼啪燃烧的木柴气味
高述把车在门口停好，又龟毛地从后座取了伞。他下车撑开伞，迈开长腿三两步就跨到了屋檐下。一边收伞一边用钥匙打开了门，他进屋迅速回身关好门，把纽约冬季过于干燥刺骨的寒风挡在了外面。
客厅落地窗的窗帘半开着，但是因为外面昏暗的天光，下午三四点的室内看着也像是傍晚。唯二的光源是客厅里勤勤恳恳燃烧着的壁炉和角落加湿器自带的LED灯，壁炉旁的躺椅上睡着一个缩成一团的人。高述脱下外套挂在门口，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欧阳半张脸都埋在抱枕里，就着跳跃的火光和燃烧的噼啪声睡得正香——和他中午出门时的样子一样。
高述重新直起身子，检查了壁炉的情况，正准备上楼找本书看，就听见身后传来躺椅晃动的声音。他转身走回去，双手分别压住了两边扶手，把欧阳圈在怀里，低头轻声道：“醒了？要起来吗？还是想继续睡？”
欧阳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鼻腔里满是高述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他抬手想揉眼睛，又被高述轻轻捏住了手腕哄道：“乖，别揉。”
终于有些清醒过来的欧阳抬起另一只手，搭在了高述的肩膀上。他艰难地借力往上蹭了蹭，从半躺变成了端正坐着的姿势。于是裹在身上的毛毯就顺着滑到了腰间，毛毯底下的那副身子自然是赤裸着的。借着昏暗的火光都能看清身上遍布的牙印和暗红色吻痕。
高述把手落到了欧阳的腰上，手下皮肤细滑的触感让他的思绪有些控制不住地飘回了上午起床后的那场情事。那把细腰上的肌肉绷紧了一瞬，高述就感觉到欧阳搂了上来，把脸埋在自己脖颈旁，嘴唇贴着颈侧的皮肤：“起床了，想喝水。”
19. 用过洗发水后发梢的气味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高述又等了十分钟，欧阳才穿着睡衣裹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栗色的小卷毛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他用手里的毛巾随手又擦了两把，走到床边坐下。
高述把笔电放到床头柜上，冲欧阳招了招手：“阳阳，过来吹头发。”
欧阳蹬掉拖鞋，在床上打了个滚，又翻身起来坐到高述面前，道：“来啦！新换的洗发水还挺好闻的。”
握着欧阳的肩膀把他转过去背对着自己，高述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梳子小心又仔细地把他的头发理顺，这才打开吹风机轻轻开始吹。
吹了没两下，高述就在吹风机的噪声中听到欧阳在喊自己：“老高——”
“怎么了？”高述关掉吹风机，问道，“太热了？”
欧阳扭了两下身子重新转回来和高述面对面，笑嘻嘻地道：“没有，就是想看着你，这样方便讲话。”
高述失笑，抬手捏了下欧阳的鼻子，才又打开吹风机继续伺候人。
对面的人不老实地捏着高述睡衣的下摆，把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又扣回去。高述假装不知道，表面上还是专心对付面前的一头毛，其实心里的兰博基X早就飙上了德国不限速高速。
欧阳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高述聊着天，就听到那人说：“转过去一下阳阳，吹吹后脑勺。”
闻言，欧阳不由分说地伸手环住了高述的窄腰，身子前倾把头顶在了他胸口，道：“不想动了，就这样凑合吹吧。”
20. 屋角青苔的潮湿气味
高述带着欧阳到了南京附近一个鲜少有游客光顾的小镇，在那里租了一间靠河的屋子。
在这个没有熟人的小镇上，他们饭后牵着手沿着青石板路散步，在下着小雨的清晨窝在被窝里赖床，在安静的午后靠着檐廊的栏杆有一搭没一搭地接吻，在寂静的夜晚听着若有如无的流水声做/爱。
21. 成熟缭绕的烟草气味
欧阳还在昏昏欲睡地倒时差，高述只好一个人去了剧社好不容易凑到这么多人的聚会。
高述回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欧阳正穿着家居服窝在沙发里玩游戏，听到动静，问道：“喝了多少啊？”
“没喝多少，他们不敢灌我。”高述换了鞋走到欧阳身边坐下，伸手揽住他的腰。
结束了一局游戏的欧阳皱了皱鼻子，趴到高述怀里闻了闻。自家男朋友柔软的毛衣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混着本来就有的古龙水味，意外地让他觉得没那么难闻。
偷偷地又吸了口气，欧阳问：“怎么有股烟味？你抽烟啦？”
高述伸手扶住欧阳的后颈，低下头吻住他，带着一点酒香的舌尖从欧阳微张的唇瓣钻进了他的口中，轻轻地舔舐他的上颚。欧阳怕痒似地缩了缩，然后用自己的舌头顶开了作怪的入侵者。
俩人接了个缠绵的吻，然后有些气喘地分开。高述意犹未尽地吮吸着欧阳的下唇，然后贴着他的嘴唇说：“没抽烟，是沾上他们的烟味了。”
22. 磨碎谷粒后散发的绵香的气味
两人在小镇度假的时候，进出门总能碰上隔壁院子里住的爷爷奶奶，一来二去就相熟了。
爷爷奶奶的晚辈都在城市里工作，老两口住不惯高楼，就继续留在了镇上。
“单爷爷，你在干嘛呢？”欧阳路过隔壁，发现门大敞着，单爷爷正在院子里忙活。
“小阳小述，又出来遛弯儿呐？”单爷爷停下手里的动作，擦了把汗，笑眯眯地介绍，“我在磨米浆呐，正好今天太阳不太晒人。”
两人并肩走进院子里，欧阳蹿到单爷爷旁边兴致勃勃地围观：“哇，这是石磨吗？爷爷你累不累啊？我来帮你吧。”
“你让他自己弄，这个不费力的，正好让他老胳膊老腿活动活动。”娄奶奶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从里屋走出来你，“来，吃点西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娄奶奶坐在欧阳旁边，和他兴致勃勃地聊着天，听他说大学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事儿。空气里弥漫着西瓜的果香和米浆柔和的淡淡甜味，恼人的蝉鸣好像也渐渐消停了，不远处石磨摩擦的声音就更明显了。
欧阳正说到兴头上，感觉身边人的呼吸节奏变了。他侧过头就看到高述靠在木质沙发的靠背上睡着了。
他有些诧异，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家男朋友放平，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又用气音冲着娄奶奶说：“睡着啦。”
“又不上班又不上学的，困了就让他睡吧。”娄奶奶也放低了声音，说完又把手上的扇子递给欧阳，“来，你扇扇，我进去拿个东西。”
进屋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欧阳正趁着单爷爷走到背对他们的位置，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高述的额发。她笑了笑，回卧室找了条薄毯准备给高述盖上。
23. 猫咪身上细软温暖的气味
高述的学校八月下旬就要开学，而欧阳则要比他晚上将近一个月。于是两人一商量，就决定一起去美国待一个月。
开学之后没几天就是高述的生日，欧阳心心念念的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欧阳在家宅了半天，等到下课的高述来接了他去和朋友们一起吃饭。虽然依旧有些不太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但高述就在身边的认知让他在饭桌上不至于太难受。
因为第二天还有课，饭局结束两人回到家也才快到十点。刚进家门，欧阳就催着高述去洗澡，又在他出来之后手里捏着裹成一团的睡衣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高述其实有猜到有点欧阳想做什么，但真正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呼吸一滞。
欧阳还是老实穿着自己的睡衣，但胸前两颗扣子都敞开着，露出了大片微微泛着红的胸膛。他的脖颈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薄薄的一层覆在皮肤上，像是运动后的那层薄汗。跟平时不同的是，他吹得干燥蓬松的栗色小卷毛上箍了一对猫耳朵，脖子上戴了一个挂着铃铛的choker。欧阳的喉结动了动，那个小铃铛就跟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高述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心理建设隐隐出现了裂痕，他没想到自家男友还有这一手。
欧阳看着高述有些空白的表情，心里暗暗发笑，但他面上不显，只是爬上床，岔开腿坐在了高述胯部，抽走他手上的iPad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塌下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鬓角。
坐在身上的小猫凑得太近，高述能闻到他身上自己熟悉的护发素和身体乳的味道。他把手搭在欧阳那把细腰上，轻轻挠了挠他的腰眼，欧阳怕痒地往前蹭了蹭。
“害羞了？”高述抬手摸到遥控板关了大灯，又打开了小夜灯。
“你不要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哦老高。”欧阳侧头吻了了吻高述的颈侧，感觉到臀下熟悉的硬度。
“很可爱。”高述的手滑下去捏了捏欧阳紧致的臀肉，又凑过去舔舐他的喉结。
铃铛又轻轻地响了起来。
24. 干燥的尘埃气味
周六是家里大扫除的日子，欧阳大清早就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然后他抓着手机又躺上了沙发，看着app里扫地机器人勤勤恳恳工作的路线图。
等到机器人跑完了家里的每个角落，欧阳终于也被拎起来，手里捏着一块崭新的抹布，跟在拎着拖把和消毒剂的高述身后，擦擦柜子桌子。
等到他们终于把洗干净的床单被套晾在阳台，拆出来的枕芯和被子也晒在了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已经快中午12点了。
高述说：“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吧。”
欧阳瘫在懒人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说：“好。”然后伸出手脚把自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高述身上。
“走不动了。”
25. 精致香水的淡雅气味
还是欧阳跟着高述去学校的那一个月，正好碰上他一个项目结束，第二天要做presentation。
高述第二天比平时早起了二十分钟，洗漱洗澡之后抖开了欧阳昨晚帮他熨好的衬衫穿上，穿好西裤正在扣皮带的时候欧阳的手机闹钟叫了起来。
欧阳按掉叫魂的手机，拥着被子坐起身，就看到了头发虽然还乱糟糟的，但已经穿戴整齐的正装男友。他从床上蹿起来，蹦到高述面前，帮他扣上了两边的袖扣，又从他手里抽出那条纯色领带，磕磕绊绊地系了一个交叉结。
趁着欧阳在卫生间洗漱，高述把头发整理好，又从架子上抽出一瓶宝格丽蓝茶，拉起一点袖子，喷在了手腕和耳后。
为了不让高述等太久，欧阳飞快地拾掇好自己，换上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就跑出了衣帽间。
站在下楼去车库的电梯里，欧阳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凑过去闻了闻高述的手腕，说：“这个好香哦。”
又在走进教室的之前，扯住他凑过去说：“这样穿也很帅。”
26. 盆栽薄荷的微辣气味
高述在纽约的公寓里茶几上有一盆小小的薄荷盆栽，欧阳每天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打游戏都能闻到植物淡淡的清香，他还偶尔会揪几片叶子放进饮料里泡着喝。
开学回到东京之后，他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一周后收到了一个拆开是盆栽薄荷的包裹。
【老高老高！我收到盆栽了！】
【记得别放卧室。】
【我也放在茶几上了，这样比较习惯。】
27. 新鲜水果的清甜气味
工作日的下午，超市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高述推着手推车，胸口和扶手中间还圈着一只卷毛小可爱。
欧阳挪着小步子往前蹭，顺手指挥这身后推车的人：“往那边那边，家里的水果都吃完了。”
“想买什么水果？”高述低头凑到欧阳耳边，说，“我感觉上次买的草莓挺酸的，不如之前自己摘的好吃。”
欧阳往后仰了仰头，企图用自己毛茸茸的头顶去蹭身后人的脖子，说：“可是现在草莓季不是过了吗，也没法自己去摘了。超市这种温室大棚养出来的有机水果，看起来是挺好看，一个个又大又红的，牙都酸倒了。”
他又深呼吸了一下：“虽然闻着是挺香的。”
高述伸手从旁边捞了个圆滚滚的哈密瓜，递到欧阳面前：“来，这个甜。”
“可是吃多了齁喉咙。”欧阳小声嘟囔。
手推车里放了一盒蓝莓、一盒桑葚、一袋橙子、一个哈密瓜和两个柠檬，欧阳这才指挥着高述去结账。他双脚离地站在了推车的横杠上，双手抱紧了扶手，头也不回地说：“快，老高，你这样推我试试。”
高述低声笑了，手上用了些力气，推着一车口粮和比自己大了将近十个月还像个小孩儿的男朋友往自助收银台走。
28. 颜料化开的气味
两人走在这个异国城市最热闹的街上，路边有浑身涂着颜料扮雕塑的行为艺术家，还有抱着吉他弹唱的年轻小哥。高述和欧阳没什么顾忌地牵着手溜达，遇到有趣的人或者店铺就过去晃一圈。
空气里突然散开了一股丙烯的味道，还微微带着甜味，欧阳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头发微卷的中年男人坐在小马扎上，手上拿着调色盘和画笔，面前立着一块搭着白T的架子，正在涂涂抹抹。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穿着吊带裙的姑娘。
欧阳好奇地绕到他后面，看到T恤上画着一个Q版的姑娘，色彩明亮还怪可爱的。于是他捏了捏高述的手，说：“老高，我们也画一个吧！”
“我们俩一起？”高述仔细看了看面前放着的简易介绍牌。
“那不然呢？我们一人一件！”欧阳想了想，又说，“虽然应该不会平时穿出门吧，但是可以留个纪念嘛。”
高述向来经不住欧阳撒娇，叠声答应道：“好好好。”
29. 吸饱了阳光的枕头的气味
眼看着太阳快下山了，高述放下手里的电脑，去院子里把晒了一下午的枕芯抱了回来。欧阳像个小尾巴似的缀在他身后，一路跟进了卧室。
高述把枕头放在床上，转身去衣帽间拿新的枕套，回来就发现欧阳已经把两个枕芯叠在一起，人扑在床上，把脸埋在里面。
他有些好笑地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欧阳头发乱糟糟的后脑勺，道：“阳阳，干什么呢？”
欧阳一动也不动，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特别喜欢闻这个味道，感觉特别干净，我觉得我也被消毒了。”
高述弯下腰，吻了一下他的后颈，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你要觉得好闻，那我也去晒两个小时，然后回来你抱着我闻？”
“流氓！”
30. 婴孩身上的奶香气味
高述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看到架子上多了一瓶没见过的香水。透明磨砂的瓶身，瓶盖是跳脱的彩色，于是他问：“阳阳，你新买了香水？”
靠在床头的欧阳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说：“不是，是生日的时候小白送的，她说很适合我。我刚拆开试了下，但是怎么觉得一股酒精味儿啊。”
“适合你？”高述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弯腰翻出了吹风机，接着说，“过来我闻闻？”
欧阳打了个滚儿，盘腿坐在了远离高述的床另一边，脸上带着促狭的笑，说：“诶老高，你不会还吃醋呢吧？小白就是学妹，而且她大学那会儿也不喜欢我啊。”
“……吃跟你亲近的异性的醋是我的本能反应，我现在没办法控制。”高述挪开了目光，捏着吹风机也不动作，“我知道她不喜欢你。”
欧阳转了转眼珠子，又凑到高述身边，趴到他背上，问：“老高，说起来，为什么当初她听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啊？”
高述在心里思考了两秒，决定还是如实告诉欧阳：“她很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什么？！”欧阳震惊地拔高了嗓门，摸到了高述的脸开始揉搓。
“其实，”高述权衡利弊，继续扔炸/弹，“马老师也知道。”
“！！！！！”
在欧阳持续炸毛的时候，高述赶紧转移话题，转过身面对他说：“我吃醋不也是因为你和小白那时候太亲密了吗，以你的人际交往情况来看。之前剧社出事你表现得特别关心的样子，还跟她一起去漫展。”
欧阳想了想当时的情况，说：“那次我真的纯粹是好奇！就是吃瓜群众心态……你不要转移话题！说到漫展我就想起来小白坑我去买同人本！现在想想她是不是想撮合我们俩啊？”
“咳。”高述咳嗽一声，默认了。
欧阳坐着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没吃亏，就宽宏大量地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把自己的手腕凑到高述鼻子下，说：“算了算了，这些陈年旧事就不要说了，反正没她撮合我们也在一起了。你快先帮我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高述凑过去轻轻地嗅了嗅，停顿了两秒，了然地笑了，说：“确实挺适合你的。”
“什么什么啊？”卷毛小可爱自己又抬起手腕闻，说，“这……好像一股奶味儿啊？”
“嗯，这就是一款宝宝香。”
“？？？”
“好了好了，睡觉了宝宝。”
